「認識人,比認識字重要。」這句話從張家灝(Walter)口中說出來,不是標語,而是他一直以來的行動信念。作為童創文化的創辦人之一,Walter並不急於講自己做了什麼偉大的事業,反而更樂意談起一段段「以前」的事、一個個「我們當時只是想試下」的經歷。這些過往,雖然未必留下獎項或財富,卻深深地影響著他以後的每一個選擇。

一場好玩、過癮的實驗
「那時候真的是玩出來的,我們只是想聽故事。」
Walter談起過去策劃的一個計劃,語氣中沒有一絲商業包裝的語調,反而像說起一場青春熱血的創作實驗。
他和一位愛拍照的同事,決定一起做一些不一樣的事情。他寫字、對方拍照,他們走訪不同的人、問不同的問題,聽見的不是成功學,而是生活本身。「我們找過很多人,有些跟SEN有關、有些完全無關,但每個人都有故事。原來職業只是入口,真正動人的,是他們背後的經歷。」
他們從一封又一封的電郵出發,厚著臉皮「叩門」,沒有人脈,沒有資源,卻一步步走進了那些看似遙不可及的世界——有作曲的、有當議員的、有當司儀又開飛機的。
只是因為他們願意聽,也願意相信:「每個人都值得被看見。」

靈感來自生活,也回到生活
「我喜歡寫字,他喜歡拍照。」這句話簡單得像是兩個人的興趣交流,卻正是整個創作旅程的起點。
他們並沒有把這些故事當成一份「工作」去完成,而是當作一次生活的延伸。他說:「我們正職之中,也可以玩。」這句話顯示出一種自在的態度:做事,並非一定要有宏大的目標,有時只是出於一種熱誠、一種好奇心。
甚至到了今天,他仍然記得某位嘉賓請他們喝的一杯「這輩子最貴的檸檬茶」,那杯茶的價值不在價格,而在於那一刻,他們真誠地被對待,也真誠地看見了對方的世界。

故事未完,只是變了方式
雖然那個專案最終沒有延續,資源有限、書沒再出第二本,但在Walter心裡,那段經歷仍然是有重量的。他沒有怨,也沒有遺憾,反而慶幸:「那幾個我們做到,已經很開心了。」
他不是一個追逐名利的人,也不想把每個想法都變成產品。他更著重的是——人與人之間的連結,以及從中產生的能量。
「其實很多事不是一開始就知道會變怎樣。我們那時候也沒想過,寫一封電郵就會有人回覆我們。」
這種不設限、不自限的態度,正是他的可貴之處。他不強求結果,卻總是把握機會,願意走出去,願意相信每個人背後都有故事。

正能量,來自對人的好奇與尊重
在整段訪問中,Walter很少談自己成就了什麼,更多的是提到其他人如何精彩。他記得那位同事後來成為攝影師開了工作室,也記得每一位受訪者分享時的眼神。他總是把焦點放在他人身上,因為在他心裡,最重要的不是「我做了什麼」,而是「我們曾經一起做過什麼」。
他的正能量,不是口號式的積極,而是一種踏實的溫柔。他不誇張、不煽情,只是默默地相信:人,值得被記錄;故事,值得被尊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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